是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,成为了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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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所成立的杀手组织中,皆是女子。
她们或是落魄,或是被弃,虽为女子,但都在这里成长并且强大起来。
时珥天资聪颖,才不到十八岁,便已掌握武术精髓。
组织所接的悬赏单子,尽是贱淫邪恶之徒。老太太开始给她一些任务,时珥都能完美达成。
慢慢的,她便和师姐一样,在城边择榜而揭,几年来,已手刃数十个歹徒。
她便是这样存下许多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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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时珥有天突然有点厌倦这样的生活。
不是因为杀死歹徒而厌倦,单纯只是,看见刀上的血迹,有些反胃。
比如今天,她倒在浴桶里,想着,一会儿还得记着擦刀。
而师姐在对面的浴桶里喋喋不休,说以后要做些什么。
“喂,十二,借我点银子呗。”师姐说。
“……做什么。”时珥懒洋洋地问。
“我是十一,你是十二,我比你小。”
“?……”时珥翻个白眼,师姐总是这样讲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借她的钱。
可她记得她们接的单子几乎一样多,在这里住不用花钱,吃也不用花钱,偶尔买些东西,更花不了多少钱。
师姐也应当有很多银钱才对吧。
“你的银子哪去了?”时珥问她。
“唉……”她意味深长的叹口气。
这时,时珥刷一下站起来,往她这边走,她倒吓了一跳:“你想干嘛?十二,你……”
“我洗好了。”时珥走到她身后的屏风上拿过干净的衣物。
“……”师姐呼出口气,问时珥借了这么多银子,不是要打她就好。
时珥穿上衣服,师姐咳嗽一声,清了清嗓子,又说着:“唉……”
“你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清风楼最近的头牌,好俊一张脸呐……”
时珥擦着头发,听她话语继续:“不止是那脸,口舌的本领也很厉害……”
“……”时珥捏紧了手里的巾帕。师姐近来很爱讲荤话,她还是个孩子,说这些给她听合适吗?
“你这冷淡的性子,何时才能知道男女之事的美妙?可惜可惜……”师姐惋惜一垂头。
等她再抬头,指尖已捻了几滴水,微微弹指,水珠落在时珥身上:“小师妹,借我点钱呗?”
时珥用袖子揩了揩,径自爬上床,不答她的话。
“噢,已不是小师妹了吗?”师姐一歪头,叫她:“十二,十二……”
源源不绝,连绵不绝,经久不息……
时珥听的烦了,师姐也洗好了澡,一丝不挂站在她床前,慢慢靠近,活像个鬼:“十二……”
“……”时珥从怀里掏出两个夜明珠,爬起来捂住她的嘴,把夜明珠塞给她:“我借你就是。”
“呜呜,小师妹我太爱你了。”师姐拿着夜明珠,刚一得逞,便回身扯了衣服披上:“那我便出门啦。”
“头牌在等我呢。”她摔门而去。
时珥没看错的话,刚刚所见,师姐身上明显的不再是那些刀痕,而是暧昧的红团了。
时珥也学着师姐叹口气,再躺下的时候,很是想睡了。
然后,睡着的前一刻,她又惊醒。
刀还没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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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已经破开夜幕,天微微亮了。
时珥擦净了刀口,洗了帕子,总觉得今日由血腥引发的这股恶心味挥之不去。
奶娘大概将要起身熬粥了,往日时珥看着烟囱渐渐起烟,便会开始期待和家人们一起吃,可现在时珥却完全不想吃。
老太太前几日才讲过,若想离开,自行闯荡,说一声便可,当然,随时都可以回来。
虽然离开的师姐很少有再回来的,回来也不常停留。说到这,老太太都有些落寞。
十一师姐和时珥便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走。
眼下,时珥却想反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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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几日,时珥吃不下也睡不好。
她觉得,绝对是师姐污染了她。
不止是她说的荤话,还有她看的那些话本——红衣女侠仗剑走天涯。
时珥想,或许她该出去走走,品尝一下各地美食,很快便能恢复食欲。但她坚决不会穿红衣的。
于是这样一天,时珥在师姐床上放了一封信,到后院找到老太太,告诉她:“我想去尝尝其它地方的美食。”
老太太眉眼一挑,倒不意外,漫不经心地指正十七写错的字,才说:“去呗。”
时珥有些不舍,上前一步抱住了她。
老太太“哎呦”一声:“这是做什么?”
老太太又拍拍她的手,不等时珥开口便说:“早知你茶不思饭不想,且你十七岁便一身本领,是该出去看看。”
她安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