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&ot;面试结果下周才公布。&ot;我捧着杯子，&ot;你怎么知道&ot;

&ot;有评委和我爸认识。&ot;他扯了扯嘴角，&ot;不过你放心，我没让他给你高分。&ot;停顿一下，&ot;你本来就该得第一。&ot;

窗外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光。陈默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：&ot;给你的。&ot;

里面是张照片——是我第一次去他家，入睡的照片。照片里的我满脸潮红地躺在他的怀里熟睡。

&ot;底片呢？&ot;我声音发颤。

&ot;在这里。&ot;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。

服务员过来添水，我们同时沉默。等脚步声远去，陈默突然问：&ot;快乐吗？跟他在一起。&ot;

热可可太甜，甜得喉咙发紧。我点点头：&ot;嗯。&ot;

&ot;那就好。&ot;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，喉结滚动，&ot;我今天下午的飞机，去普林斯顿。&ot;

&ot;这么快？&ot;

&ot;早就申请了。&ot;他笑了笑，&ot;本来想等北大结果出来再决定&ot;

我突然意识到，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坐着聊天了。

&ot;陈默，我&ot;

&ot;别说谢谢。&ot;他打断我，&ot;也别道歉。&ot;手指轻轻敲着杯沿，&ot;就当我最后解了道难题。&ot;

咖啡馆的门被推开，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。陈默站起身，黑色大衣衬得他越发清瘦：&ot;走了。&ot;

&ot;我送你&ot;

&ot;不用。&ot;他戴上围巾，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，&ot;夏正源会吃醋。&ot;

这个动作太过亲昵，我一时间愣在原地。陈默似乎也意识到什么，迅速收回手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
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在雪地上投下一道清晰的痕迹。推门出去前，他回头看了眼我脖子上的∞项链，嘴唇动了动，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——

回到酒店时，夏老师已经醒了，正在整理行李。见我进来，他头也不抬：&ot;见陈默了？&ot;

我僵在原地。

&ot;围巾上有可可粉的味道。&ot;他语气平静，&ot;他跟你说了什么？&ot;

&ot;他要去普林斯顿。&ot;

夏老师迭衬衫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如常：&ot;挺好。&ot;

他走过来，指尖挑起我的下巴：&ot;现在，你还有什么心事吗？&ot;
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∞项链在我们之间微微发亮。我摇摇头，主动抱住他的腰：&ot;没有了。&ot;

夏老师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：&ot;回家。&ot;

——

飞机起飞前，我收到陈默的最后一条短信：

「收敛函数必有界，而爱不是函数。所以，∞＞?。」

窗外，云层之上的阳光永不熄灭。我关掉手机，轻轻靠在夏老师肩上。

他的手覆上我的，十指相扣。

（全文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