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最近处于脆弱的敏感期。
为了不打扰到何州宁休息,周延选择到隔壁房间里去。
面对体贴的丈夫,何州宁也想做些什么,最近她一直被自己曾经出轨的事情困扰。
虽然直觉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人,但,人性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。
出于一些愧疚心,何州宁决定为丈夫做些事情。
厨房把做好的饭菜装摆整齐。
“就这些吧”,何州宁叫停用佣人,太多的话拎起来会沉。
仍旧是管家开车,当她听到何州宁要去给将军送饭的时候,她有些吃惊,想到将军对夫人的态度,她也不敢轻易拒绝。
来到丈夫所在的基地,何州宁出示了周延给她的身份卡牌,门卫处的小兵认真检查着全息卡牌中的内容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
“夫人,请跟我来,将军现在正在训练场”。
何州宁点头,温和的说:“麻烦你带路了”。
小兵接过她手里提着的餐袋,走在前面为何州宁引路,眼神偶尔偷偷瞄向这个美丽的女人,耳朵可疑的红,和他年轻的年龄正相配。
小兵对她说:“将军驾驶机甲的是黑色的收割者,和将军打对抗的是李上校的安妮”。
训练场中,金属碰撞的铿锵声震耳欲聋。李上校驾驶的安妮机甲织出防御网,却被对方的刀刃空气凌空劈开。
李上校试图突破防线,周延却突然从侧翼包抄,刀刃横扫而来。
李上校条件反射地后仰,安妮以毫厘之差避过斩首一击,但左肩装甲仍被削去大片,裸露的管线迸溅出蓝白色电火花。
剧痛顺着神经链接直冲李上校的大脑。他咬破嘴唇保持清醒,同时安妮左腿液压系统超负荷运转,一记上段踢狠狠击向收割者的下颌。
十五吨冲击力被收割者轻易躲过,冲击波撞进训练场四周的卸力设备。
周延驾驶收割者趁机发难,冲击力让李上校滑退半米,小臂骨头震得发麻。
周延攻势不停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左右开弓——左摆拳虚晃一枪,真正的杀招是紧随其后的右肘击。
精彩的场面让人血脉喷薄,何州宁感觉血液久违的极速流动。
机甲处接连alpha的神经元,也就是机甲所受的损伤,直接链接在alpha的神经感官上。
李上校吃痛,它突然四肢着地,背部装甲裂开,露出蜂巢般的微型导弹发射器。
说实在的,盯久了,何州宁的确觉得眼前的机甲有点眼熟。
在她近乎空白的破碎记忆里,好像她确实见过这些轻易不向民众展示的战斗机甲。
两个机甲近乎凶狠的缠斗像是诱发了何州宁记忆中的某个落点。
原先不过是指甲大小的一块记忆片段,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,逐渐放大、清晰起来。
两个alpha打斗产生的高压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膨胀,产生强大的冲击波。
一阵剧烈的眩晕感突如其来,瞬间麻痹了何州宁的五感。
何州宁竟站立不稳,闭着眼朝后仰倒下去。
恍惚中她听到有人慌张地在叫自己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
金属碰撞,玻璃裂开第一道纹路,蔓延的裂痕越来越长。
这是何州宁从破碎的记忆中,第一次获取到完整的过往片段。
被封为帝国瑰宝的人形战斗机甲,坚挺地伫立在中央广场。
星际帝国国防军事学院,十八岁的灰扑扑的何州宁迈进了这片成群的巍峨建筑。
她的朴素和这里格格不入。
她所处的地区,勉强只能被称为贫民窟,一家三口不到二十平方的集装箱式房屋。
尽管已经离市区很远,但为了维持帝国的市容市貌,每家每户的房屋都是规整的四方形,像个铁笼子。
住在这种片区的人,基本没有体面的工作,他们被称为下等beat。
在人均寿命近两百岁的星际宇宙,他们这种人,只有一直做苦工做到死的份。
如果幸运的生出一个alpha或者oga,那会获得政府补贴的奖金,但孩子也要交给政府做统一照顾。
相当于花钱买断这个孩子和这个家庭的亲缘。
何州宁出生时,老旧的扫描仪判定她为beta。
让好不容易有了生活盼头的父亲大怒,beta是极难孕育生命的,他本指望这个难得的孩子能给他带来生活的改变。
结果还是一个不中用的beta。
他叹气、发怒,酗酒更厉害。
劣质酒精带给他短暂的一点快乐,弥补他百年来难熬的苦日子。
他开始爱上打人的刺激,拳头挥舞到柔软身体的时候,让他的痛苦有了出口。
但他不会打她,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,何州宁是个美人胚子,她长大后会好看,至少让他生活开始有点盼头。
下雨天是何州宁最讨厌的日子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