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,被期待着成功,可你心里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。”
时之序终于抬眼看他,眼神平静。
“所以你才靠近江燧。他不在那个体系里,不受约束。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,他有自由,也有真心,对吧?”
她终于笑了,但神情有一丝低落,慢悠悠地开口:“江燧有一个很了解、也很关心他的朋友。”
顾舟愣了一下,没想到时之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。
“你说得基本都对。除了一点,”她抬眸看他,声音轻柔,却像钉子钉进木板,“江燧不脆弱,不会因为谁离开他就一蹶不振。更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出面抵挡伤害。”
她语气平稳地继续:“他不但知道我为什么靠近他,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他从来不逃避。他比我们——”时之序借用顾舟的定义,“优绩主义空心人——都更清楚代价是什么,也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。”
“倒是你,顾舟。你以为他太软弱,才会被人戏弄。”
她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点玩味,“你挺有洞察力的,就是站的位置有点居高临下了。”
“如果江燧真的要被谁伤害,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他的选择?”
她停住,微微侧头看他一眼,像是突然换了个话题,又像一句题眼:“你愿意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,冒多大的风险?”
凉亭外的风吹过天台,正午阳光的热气被吹散一些。
顾舟站着没动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明显沉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,时之序的手机响了。是江燧的电话。
她按下接听键,“喂。”
那边传来他低哑慵懒的声音:“怎么不回消息?我在c栋一楼,去外面吃饭?”
她顿了顿,余光扫了一眼顾舟,语气恢复平稳:“嗯。我跟顾舟在一起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,“那你们两个一起下来,我请。”
她挂断电话,抬头对顾舟说:“他叫我们去吃饭。”
顾舟没说话,只轻轻点了点头。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,没有再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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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馆不远,是他们常去的校外老街上一家窄小的粉面店。老板是个热情唠叨的中年阿姨,一眼就认出了江燧和时之序,招呼他们叁个人赶紧落座。
顾舟点了一碗牛肉面,时之序和江燧还是要的鹅肉粉。
气氛短暂凝滞。江燧给他们各倒了杯水,语气漫不经心:“聊完了?”
时之序抬头看他,嘴角勾了一下:“没聊完,你的电话刚好救了他。”
顾舟看了两人一眼,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,却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,调侃着对江燧说:
“江燧,你没建议时之序试试进校辩论队?”
老板刚好端上叁碗粉面,肉香和粉香在冷气中飘散开来。
江燧挑眉,没接话,伸手给她掰开一双筷子,侧头问她:“累不?待会儿午睡会再去考试?”
时之序微微侧头,看着他笑了一下,说:“好。”
他察觉到时之序是真有些得意,不由得可怜了一下顾舟,转而对他说:
“明天午饭我也请了。”
顾舟没接话,心里冒火,暗骂了一句“重色轻友”。
江燧摇了下头,眼神示意顾舟别往心里去,又补充一句:“考完试咱们一起出去玩吧。”
时之序轻轻点头,目光转向顾舟。
他沉默了一下,终于点了点头,眼里闪过一丝认输般的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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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燧:老婆,别出去祸害人了,只祸害我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