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有各种传闻,有人说道,南癹国皇帝是个商业奇才,不仅垄断了南癹国的木材生意,就连其他三国中的经济亦是占有了五分之一。当然传闻归传闻,到底这五分之一是真是假亦是说不定。但是绝对一点可以证明,那就是南癹国越发的强盛。
四月初,三国不断的有外使进京献礼,皆是期盼能与南癹国友好相处。初二一早儿,皇上就派人来送了衣裳,说是晚宴时要穿的,淡淡的黄|色象征着皇室的高贵,高高的衣领将白皙的脖颈处遮盖住,代表着端庄典雅的仪态,长长托地的袍子将我稍有些丰腴的身子给掩盖住。
小倩拿了起来,左右商端详着,竟是‘噗哧’一声笑了起来,“主子,我看啊,皇上分明是要将您给包起来嘛,曾经‘帝都’时,哪里有皇后穿成这个样子的,都是四月的天了,哪个穿得不是凉爽,婀娜多姿一些。以前的皇上更是乐意让外人看到自己妻子的美艳。”
我附和的笑了笑,早已习以为常,遂亦是不觉得怎样了,瞧了两眼衣裳,嘴角淡淡的翘起,“前儿个皇上送来的另一件衣裳还在?”
“在!”小倩疑惑的望向我,“主子不会是想要”
我眨了下眼,“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!反正颜色一样,那晚亦不过是坐在旁边而已,难道他非要我出大汗,将脸上的妆容给化点不可吗?”
小倩一听,觉得甚是有理,赶忙走出了另一件。
夜幕降临,皇宫内院一隅,早已歌舞升平,偌大的院内,万俟燚为了专门招待使臣,特意搭了个大棚,上面表演着最具流行的戏曲,中间又是穿插着女子琵琶曲,底下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,好不热闹。
当我到来时,人们早已坐满了位子,各个大臣们亦是坐在了前端,招待着三位雪蠡国来的重臣,据说皆是皇室人员,一名王爷,两名一品大臣,其分量可见,断然不能轻忽。
“主子不过去吗?”小倩向前望了望。
我摆了摆手,“若是没有提到,咱们就在这当儿混过去,怪没有意思的,不过就是陪笑!还不如在这里惬意,听曲儿!”
“也是!”小倩看到我招着手,于是大方的落座到了我的身侧,“哎,主子,是‘女驸马’一戏,呵呵”她脸上闪过了惊喜,顺着我端来的果盘,径自拿着瓜子嗑着,倒也消遥自在。
“春风送暖到襄阳,西窗独坐倍凄凉。亲生母早年逝世仙乡去,撇下了素珍女无限忧伤。继母娘娘宠亲生恨我兄妹,老爹爹听信谗言变了心肠,我兄长被逼走把舅父投靠,上京都已三载也无有音信回乡。心烦欲把琴弦理,又不知李郎我那知音人现在何方”
台上唱快欢快,底下看得热闹,不时的还传来哄堂笑声,掌声连连。
我站起了身子,将瓜子皮掸了掸,看到小倩看得一副津津有味,不想去打扰,只是径自向西侧行着,夜已是深,再加上我穿的穿着又似娘娘身份的人,从远处望去,倒像是一名妙龄女子,如同宫女一般,加上我根本很少在宫内走动,遂见过我的人更是少之又少。
“到哪里去啊?”这时迎面走来了一名太监。
我低垂着头颅,轻声说道,“只是去方便一下!”
“方便?”他细声细语的着实让人听着有几分难受,“若是全方便了,那皇上那边还有谁去侍候?是哪个宫的?”
我登时有些个恼怒,坦言之,我更是想问问他是哪个宫的,这样大的口气,好似所有人皆要听他的。奴才虽是奴才,可至少要有着自己的权利啊,难道还不让人行大小事?
我吞了吞口气,先是暂时压下了火气,毕竟今日是我自己要穿着这一身行头,“回公公,是永和宫的!”
“永和宫?我怎没见过你!”他绕着我的身子打量了一圈,半天没有吱声,半晌,才说道,“先回去,那里还人手儿呢,有尿也得给我憋回去,若是不成,就地解决,天大的事儿也得给我担着!就是你娘今日死了,也得给我呆着!”
我更是升起了怒火,眼睛一瞪,“我不过是上个茅厕,有至于这样吗?何况就差两三步的事儿了,冲你刚刚说话的时辰,我早已回来”
没有等我说完,这名公公更是急了,“哎,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贱命子,不守规矩也罢了,现下还敢跟我称‘你你我我’的,简直是要选择,看我今日不收拾收拾你!”
刚要扬起手臂,这时身侧传过来一道风,“住手!”语气严厉。
“谁?谁这样大胆,敢管我朝阳宫的李公公?”老太监当真快要气得翻白眼,一转身,登时变了脸色,“啊伍王爷!”笑成了谄媚的样子。
“这是何意?人家姑娘想方便就去,难道你们南癹国还有这样的规矩,不要人方便的吗?”稍有熟悉的嗓音,让我一下子起了怀疑。
我猛地抬起了头,这一望去,可是吓了一大跳,这这不就是伍子申吗?
“是,是,是奴才的错!”太监连忙点着头,“伍王爷现下这是要回去吗?奴才给您领路!”
伍子申冷瞥了他一眼,“无需,你只管回去就好了!”